DaYu dalala

番外：數到一，換崗

暫別前一位研究對象

新人新氣象

第一眼見上覺著是親切的同事

操著些關心的話語、再然後談論工作

望著那些近乎一片空白的景色

急於往外推諉的情緒或是臉孔

然後漸漸學會拆解

一件事需要清楚脈絡

前後對錯才有的好說

但是有時候

什麼都沒有的

什麼都沒有才是職場上的真相

工作上的挑戰對應著職責本身的要求

做著超過能力的事，是否會造成一個人的恐慌

乃至於散播失控的情緒？

源頭是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呢？

不停的提問，如此平復有些激動的心

能好好的看看這世界

這幾個月來，我慢慢望見這世界美好的一面

我接受了我的現況

而我真心覺著我做得很好

我仍需要練習，我要做的是我接受我的樣子

而不是他人需要理解的模樣或是理想

我彷彿看見某些隱微的故事閃爍著

生命的形狀是那樣形形色色

我想像不到的以後，我漸漸願意去想

現下我絕對想像不到的是，我能待在同個崗位上長長久久之類的

度過慌亂的起草期

如今安穩的轉啊轉的

就快想不起來剛開始害怕害羞的心情

面對職場生活的順遂或挑戰

漸漸開始習慣有些情緒的起伏

原來出勤就是這麼一回事

某天午後我突然在空暇時候想起廣州

我曾在那裡燦爛的燈光下漫步過，穿梭在高聳的辦公樓街之中

環繞著糟到不行的空氣

那裡的繁華彷彿堆疊著許多人們的生計夢想和期待

那時的我空有一副軀殼

到處走走看看，四處聯想起有趣的事兒，感覺著這世界的遼闊感

而且自我感覺良好的無限可能

當然那可能是霎時間的、霎時間的感慨罷了

如果逃出牢籠而一無所有，那麼始終是被困在欄杆之後的吧

我要逃的是期限將至的我

我也要逃的也是未知的一切

然而我也覺著要開始面對的是我自己

一邊學習著一邊反問自己

當我漸漸學習之後，我的心情確實開闊許多

我的狀態也改善許多了，我相信繼續下去會更好的

當然這是有界限的

透過職場生活，透過我現在看著的種種

或許都能夠給我冥冥中的暗示

讓我得以走出漫漫長長的隧道

找到光亮

開始迷惑於倒數的時間，一直糾結於包裝這段過渡期的我，得好好審視這段過的飛快的幾個月

每天和人見上面

協調溝通、寫信來往

然後寫下一個個細節

然後質疑自己的用詞語氣

再一次陷入每天的輪迴之中

戲要演完整套，這是必要的

我也必須承認在這逐步累積的過程中

我得到了救贖

我也學習到不少面對自己壓力和情緒的方式

儘管我並不屬於這些脈絡，我的時效性注定帶給我業務學習上的缺漏

這是必然的

畢竟在所有的預設之中

沒有誰會想到人生的模樣

到底會怎麼樣去經歷哪些事物或其他

所謂工作的模樣，仍然每天每天在變化著的呢

思考著感受著

我們處於怎麼樣的組織，部門間的合作是怎麼樣的

面對問題該如何解決，如何協調各部門主管來討論問題等等

如何對待一份正職工作上的各式各樣挑戰

相比一個臨時工的心態

我想是有差距的

在倒數的時日之中

我相信還有很多隱藏著有趣的經驗在等著我去了解，故事仍然在繼續著

這幾天劇情峰迴路轉，直到正在學習交接的時候依然不可置信

其他部門的職員在幾天前向人事提出辭職，然後隨即簽送離職的消息傳出

接著是我的換崗

像是一齣上檔中的肥皂電視劇狗血到不行

雖然感慨無限，但是被指派以後發生的種種事端

讓我重新認識到身為打工仔的卑微

也就是所謂權利義務，和權力的重要性

在此之前

簡單說說他的故事吧，他和我到來的時間相差約一週左右

負責的職務不同，所以來往並不多

時而聽見的也多是工作上的請教和部分隨意觀察的小事

然後，他便走了

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嘛

想像一下：當你手上有一堆未結的瑣事

無數的碎念卻不停從耳邊穿過

這是種從未想像過的壓力

可能心裡湧生一些委屈和埋怨

當我是個旁觀者時，我會間接感受抱怨和嘆氣

儘管只是看著都會感覺不舒服

因為當時我無法分辨此刻的表演內容

又或者演員們試圖讓我理解出什麼

舞台上，演員之間的矛盾結實顯著的存在

所有打結的部分已然纏繞，不論往後的任何解釋，都可能徒然

上任後度過兵荒馬亂的一天時，我恐慌著想要逃跑

每個瞬間的任何雜音都被放大許多

每個呼吸間儘管知道得冷靜下來屏除掉多餘的部分

然後一點一點的釐清

關於我正在做些什麼事，而我為什麼要做

然而當耳邊哀鴻不停，並試圖將我也拉下深淵

當我看過一個又一個資料夾翻找時，也當我盯著表格一一閱讀時

因為我擁有可能的權力，我能夠做到些什麼，我如此想像著

遺憾的是我依然焦慮而疲倦

我或稱作是正常情緒釋放的信號

當手上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的來

堆的桌上到處都是，然後是隨處可見的亡魂

我稱他們是忍受不了壓力的過往，各種姓氏小姐們曾經待過的這個位置

夾雜著各式的工作偏好和個人習慣

無數個不知去處的空白文件

通過無數次的輾轉

這個位置上仍然一片空白

遺憾的是，我曾信誓旦旦的想過也許再撐過一天會稍微不同

然而每天、每天都只是待在無止盡的雜事裡

摸索著浩瀚文件

解決一件事之後，接著又來一件新的事，絲毫沒有減少的趨勢

碎念仍然不會停止，令人感到煩躁焦慮

因此每天都會萌生著離開的念頭

任何試圖，好似徒勞，通過簡單的對話稍微了解流程

然而我終究得按下暫停鍵

這裡頭有無數個結得解開

而我終究只是個過客

今天的你感覺怎麼樣呢？

慌亂度過了一週稍微熟悉點

每天依然萌生著辭職，也無數次的想要這樣做

我的位置或者我給自己定下的界線，決定我要我自己做得到的限度

然而始終不變的是：我被定好的時間、我被定好的權利與義務

有些事做不上，是因為我沒有權力

有些事不能說，是因為我的位置

我的意志漂流著，所有的雜務攪和在一起

我該做到什麼、我不能做到什麼

把這一切通通擺到一邊去，我會不會過得更幸福一點呢？

我也很明白的

機會非常難得

待在吃人職場

無數多的陷阱

我也因為我的背景，限制我看見的畫面、立場和我所能理解的職場

那一大段空白的時間和地點

決定了我能否在短時間內發現這一堆癥結點的中心

我究竟有沒有能力，在借力的條件下打開這個時隔已久的死結

到底，會不會有機會

解開這些雜亂的事物呢？

真誠的獻上

換崗

成堆紛擾的雜務

YU